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等与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
二审行政判决书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行政判决书
（2019）京行终8964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大同分公司（原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住所地山西省大同市。
负责人：吴康林，总经理。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国家知识产权局，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区。
法定代表人：申长雨，局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马媛媛，国家知识产权局审查员。
原审第三人：广州宝矿力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原广州长荣啤酒有限公司），住所地广东省广州市。
法定代表人：黄必实，总经理。
第三人：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东城区。
法定代表人：侯孝海，总经理。
上诉人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大同分公司（简称华润大同分公司）因商标权撤销复审行政纠纷一案，不服北京知识产权法院（2016）京73行初4165号行政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9年11月1日受理本案后，依法通知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简称华润公司）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北京知识产权法院查明：
一、诉争商标
诉争商标系第4822456号“YUNGANG及图”商标，由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于2005年8月8日申请注册，核定使用在第32类的矿泉水、啤酒、姜汁淡啤酒、姜汁啤酒、麦芽啤酒、制啤酒用麦芽汁、制啤酒用蛇麻子汁、麦芽汁（发酵后成啤酒）等商品上，商标专用权期限至2018年4月27日。
二、被诉决定：商评字[2016]第60171号《关于第4822456号“YUNGANG及图”商标撤销复审决定书》。
被诉决定作出时间：2016年7月4日。
原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简称商标评审委员会）认为：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提交的照片、宣传海报及申请撤销阶段向原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简称商标局）提交的海报均为自制证据，未显示时间，无法证明诉争商标的实际使用情况。其提交的啤酒经营合同证据未显示诉争商标，难以证明诉争商标的实际使用情况。故综合在案证据，不能证明其在2011年6月30日至2014年6月29日(简称指定期间)内将诉争商标在核定使用的啤酒等7项商品上进行了实际有效的使用，故决定诉争商标在全部复审商品上予以撤销。
三、其他事实
2015年4月30日，商标局针对广州长荣啤酒有限公司（简称长荣公司）提出的撤销申请作出决定，撤销诉争商标在啤酒、姜汁淡啤酒、姜汁啤酒、麦芽啤酒、制啤酒用麦芽汁、制啤酒用蛇麻子汁、麦芽汁（发酵后成啤酒）商品上的注册。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不服上述决定，于2015年6月1日向商标评审委员会申请复审，并提交以下主要证据证明诉争商标的使用情况：
1．“云岗人”啤酒宣传照片复印件；
2．2012年至2014年间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与多家公司签订的多份经销合同复印件。合同显示经销的商品均为“云岗人”原汁麦啤酒。
3.“云岗人”啤酒库存及销售场景的照片及自制宣传海报等。
4.2011年4月山西省大同云冈啤酒（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云冈公司）与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签订的注册商标权转让协议复印件。云冈公司将诉争商标、第4822455号“云岗人”商标等转让给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
在原审诉讼期间，华润雪花啤酒（大同）有限公司名称变更为华润大同分公司，长荣公司名称变更为广州宝矿力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简称宝矿力公司）。
北京知识产权法院认为：华润大同分公司提交的在案证据，不能证明其在指定期间对诉争商标在啤酒、姜汁淡啤酒、姜汁啤酒、麦芽啤酒、制啤酒用麦芽汁、制啤酒用蛇麻子汁、麦芽汁（发酵后成啤酒）商品上进行了真实、合法、有效的商业使用。
北京知识产权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六十九的规定，判决：驳回华润大同分公司的诉讼请求。
华润大同分公司不服原审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请求撤销原审判决并依法改判，其主要上诉理由为：华润大同分公司自2011年4月11日起与云冈公司签订《注册商标权转让协议》后，每年都在大同旅游旺季进行大量的宣传，并配合当地政府在举行旅游宣传活动中推广使用诉争商标，在原审程序中也提交了指定期间的实际使用证据，足以证明对诉争商标进行了真实、有效的使用。
国家知识产权局、宝矿力公司服从原审判决。
经审理查明：原审法院查明的事实属实，证据采信得当，且有被诉决定、诉争商标档案、各方当事人在行政程序和诉讼程序中提交的证据，以及当事人陈述等在案佐证，本院予以确认。
另查：1.根据中央机构改革部署，商标局、商标评审委员会的相关职责由国家知识产权局统一行使；2.2018年9月28日，经核准诉争商标转让至华润公司名下。
本院认为：
本案二审焦点问题为诉争商标于指定期间是否在核定使用的啤酒、姜汁淡啤酒、姜汁啤酒、麦芽啤酒、制啤酒用麦芽汁、制啤酒用蛇麻子汁、麦芽汁（发酵后成啤酒）商品上进行了商标法意义上的使用。
商标的使用是指商标的商业使用，包括将商标用于商品、商品包装以及商品交易文书上，或者将商标用于广告、展览以及其他商业活动中。商标的使用不仅要公开、真实、合法，还应该与特定商品、服务相联系并且必须发生在商业活动中。司法实践中，对于连续三年未使用商标的审查，不仅要坚持形式上的审查，亦要重视实质上的审查，对于以维持商标注册为目的的象征性使用、无法通过使用发挥识别商品或服务来源作用的使用、使用注册商标的商品未进入流通环节的使用，一般不认为其满足使用的要求，进而提高囤积商标成本，建立诚信市场环境。
具体到本案，华润大同分公司在原审程序中提交的证据1和3所显示的商标标志为“云岗人”，并非本案的诉争商标，无法证明系对诉争商标的使用。证据2所涉及的经销合同为复印件，未提供原件，亦未提供相应的发票、收据等予以佐证，且所显示的商品为“云岗人”啤酒，并未显示诉争商标标志，故无法证明系对诉争商标的使用。证据4所涉及的转让协议仅能证明诉争商标、第4822455号“云岗人”商标的转让情况，亦不能证明系对诉争商标的使用。故依据现有证据，尚不足以证明诉争商标于指定期间内在核定使用的啤酒、姜汁淡啤酒、姜汁啤酒、麦芽啤酒、制啤酒用麦芽汁、制啤酒用蛇麻子汁、麦芽汁（发酵后成啤酒）商品上进行了合法、真实、有效的商业使用。原审判决对此认定正确，本院予以确认。
综上所述，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结论正确，应予维持。华润大同分公司的上诉请求缺乏事实及法律依据，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八十九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一、二审案件受理费各一百元，均由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大同分公司负担（均已交纳）。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 王东勇
审判员 郭 伟
审判员 吴 静
二〇二〇年四月三十日
书记员 王婉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