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名字,即便在绝大多数对欧洲历史不太了解的我国国内,也几乎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存在。他是法国19世纪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他执政期间,带领法国多次进行对外扩张,犀利地打击了和当时法国相比相对落后的封建制度下的欧洲其他国家,扩展了法国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在他进行对外扩张期间,以近乎绝对胜利的姿态,打赢了前前后后50多场大型战争。先后成为过意大利国王、莱茵联邦守护者、瑞士联邦仲裁者、法兰西帝国殖民地领主。在最辉煌的阶段,整个欧洲除了英国以外,所有的国家全部向拿破仑臣服或结盟,法国拥有了庞大的拿破仑帝国体系,成为当时的最强国。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拿破仑,甚至包括后来的法国,能够取得这种成就的原因在哪。也许很多人会抱着一种想当然的印象,认为拿破仑一定和那时的大部分贵族一样,拥有着与生俱来的财富和头衔,在那个混乱而动荡的年代,凭着几分运气以及一丢丢的野心,成为某几十年里统治欧洲大陆的有一个霸主。也许在历史中确实有很多的统治者属于这种情况,但拿破仑却是完全相反的!
如果说有什么在根本上成就了拿破仑,从许多的拿破仑研究者观点中,可以看到一个公认的共识,也是在今天的我们眼中非常“唠叨”的一件事:学习,或者更准确说是数学。因为鲜有人知的是,拿破仑在28岁就在11名欧洲顶级科学家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最年轻的法国数学院士。
那时拿破仑的军官学校并没有正规的宿舍,而是和其他军官一起居住在一个吵闹酒馆的二层阁楼上。就是在这个充斥着各种吆喝声、吵闹声的杂乱之地,他开始了4年里“贪婪”的学习过程。除了平日里接受的正规教育之外,拿破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这种“自我开展”的学习之上。他反复熟读了许许多多的书籍,自学了当时数学的最前沿:微积分。并且以数学带给他的理性思维为基础,研究了18世纪英国首相沃波尔的所有著作,写出了对对拉费尔军团彻底改革的意见,写了4篇有关现代炮兵技术的发展意见,分析了柏拉图的《理想国》与当今时代的关系。不光研究了古希腊的地理、历史和政治,还把这种研究拓展到古埃及、迦太基乃至亚述王国,写下了《欧洲在东西印度群岛的商业发展的哲学和政治历史》的论文,也详细研究了英国历史和它独有的立宪过程,在当时也感叹道:“英国人和欧洲其他国家的人多么不同啊!”。
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拿破仑的这种学习研究完全脱离了军校对一个“军官”的定位,而走上了哲思的道路,写下了《我对原始状态的思考》等许多文章。而与之相对应的,拿破仑的生活在当时显得非常“拮据”,根据当时拿破仑居住的那个酒馆女主人的说法:“他每天只吃少量的面包和奶酪,面色苍白,和其他军官相比显得弱小无力”。即便这样,他依然争取到了最优秀学生才能得到的“国王给予的奖学金”,并且把大部分都寄给了母亲和13岁的弟弟。他正是在这种一方面极端孤独,另一方面极端专注的状态下,走完了令同龄军官无法企及的“大学生涯”。根据相关研究者的统计,拿破仑在军官学校4年里研究的知识量、发表过的过硬的专著和论文,是当时社会的一名学者在30-40年里才能达到的积累量,以至于他28岁就成为了法国的数学院士。
许多研究者认为,拿破仑之所以能比欧洲其他绝大部分“征服者”更加独一无二,在那个科技与社会制度剧变的时代,不但征服了其他的国家,并且实施了迅速而有效的改革和统治。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青年时代的学习上。这种学习让他从一个那种时代大部分人所具备的“野蛮、无知、原始”内在状态,进化到了“理性、博学、睿智、一针见血”的内在状态。
拿破仑的太多事迹都可以证明这个规律。比如他亲自制定的炮兵学院(也就是他的出身兵种)教材,竟然包括了艰难的偏微分方程和近代物理,即便是现在的很多军事相关专业,也不会接触这些内容。即便当时存在众多质疑和嘲讽,但拿破仑清楚知道数学对于一名军人在战场上的应变能力,有着多么根深蒂固的影响。随后的事实证明了他的正确:法国炮兵沿袭下来的“数学传统”,不但让它们在拿破仑那个时代战无不胜,甚至到了一战和二战期间拥有了“战争之神”的美誉。
在制度上,拿破仑不遗余力的鼓励发明、推广新技术,对于那个时期欧洲的方方面面:矿业、水里、军工、教育甚至啤酒酿造、面包烤制等等,都起到了无法替代的推动作用。我们今天熟悉的罐头食品,就是在拿破仑的支持下的工程师创造出来的,为法国士兵带来极大的便利;而当英国政府还在组织科学家讨论牛痘会不会对人有危害时,拿破仑已经规定全体法国人必须接种牛痘,并且把发明牛痘的医生推崇为伟人。而这一切汇聚起来,方方面面的领先一步,便足以让拿破仑,或者说当时的法国,战无不胜。而拿破仑这种英明睿智的根本,与他的学习生涯是分不开的。
也许有人会说,让炮兵学习微积分,难道要在开火时拿出纸和笔计算炮弹射程?那么反问,难道拿破仑学习高等数学,是为了亲自计算战场上炮弹的射程吗?这种思维就和如今许多人“我又不当翻译,为什么要学习英语”或者“我一个文科生为什么要去学习数学?”或者“我就想找个好工作,为什么要学习哲学?”一样的模式。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学习这件事也许有那么5%的“附带结果”是让你更容易找到好工作,但是那95%是对自己由内而外的彻底改变,这种改变并非“一份工作”或者甚至“学位”可以简单概括的,但它是你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所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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